我的痛苦必须要有一个优秀且傲慢的呈现形式

【DMC|DV】血缘诅咒I

红墓市有一处诅咒之地,位于城郊的森林深处,据说在30年前有个叫斯巴达的家族予居在此。在一个狂风暴雨的深夜,火光烧透这片土地,新鲜的血腥味伴随着浓烟在森林上空盘旋了一个多星期。此后,再也无人踏足过这片森林,更无人敢靠近斯巴达家族的焦土,直到那一夜。

 


 


 


 

维吉尔拖着他的黑檀木棺材朝着30年前的家走去,厚重的木板在地上拖行出深深的划痕,压过他皮肤组织碎裂的粉屑。他就快要撑不住了,每一步步伐都变得更艰辛,他身上的裂痕随着动作越来越深,尤其是拖行着棺材铁链的右肩,皮肤早已如同碎裂的花岗岩簌簌散落在行来的路上,铁链嵌进了骨缝,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

 

“…快了,就快到了…。”

 

维吉尔听到他的故土深切的呼唤,那是他的骨与血埋葬的地方,是他灵魂死亡之处,是他流离的起端,是他新生的开始,终将,那里会成为他的长眠之所。

 

在太阳升起之前,维吉尔抵达了他的家。那是一栋哥特风格的古老石制城堡,虽然已经被焚烧的摇摇欲坠,但依稀能分辨出之前的高大独特。维吉尔推开被大火烧的七扭八歪的铁栅栏,上面缠绕的枯萎的蔷薇藤随着他的动作碎成一片片落在黑黢黢的焦土上。这里仿佛被时间遗弃,永远定格在被焚毁的那天,再也没有生命敢驻足此地。

 

维吉尔拖着他的厚棺材走进了斯巴达大宅的大门,那扇厚纯铜边实木门只剩一半耷拉在空洞的门框上,另一半躺在地上,木板因暴力破坏而碎裂凹陷。维吉尔终于在主厅的长楼梯下放下了他的棺材,他实在太虚弱了,多前进一步都成了奢望,但他还是在看见台阶正上方那副巨型画像时踉跄地想要迈上去。

 

那是一副两人高的全家福,画着四个人,三人站在一个坐着的魁梧男子旁。画布已经被烧毁了一半,火燎烧过的边缘焦黑卷曲,遮盖住了坐着在椅子上男子的脸,较为完好的另一半能看出一个美丽的金发女人双手搭在两个长相相似的银发男孩身上。

 

维吉尔跪在楼梯上看着这幅画,清晨的阳光透过屋顶的砖缝照在女人脸上,反光让维吉尔看不清她的表情,他但终究没能走到画前,支离破碎的身体在第13级台阶促使他轰然跪倒,他的右膝如同风化的贝壳,再也无法提供支点。维吉尔垂下头低低地笑了起来,或许只有他自己能听见的心底的笑声,他已经无法发出任何声音了,喉管干瘪如同枯藤,无法传导任何震颤,他就这样跪在那,蜷缩在楼梯上,不知过了多久。

 

也许过了几秒,也许是几小时,维吉尔支撑着他的佩刀站了起来,靠着左腿和阎魔刀的短暂平衡,他最后深深的看了一眼那副油画,随后挥臂抽出阎魔刀,刀锋向里,对着自己腹腔狠狠捅了下去。平衡被打破,维吉尔腹部插着他的爱刀仰面从楼梯上跌落。阎魔刀的狭长的刀刃破开他的后背,远看就像一只引颈坠落的黑天鹅,又像一个扭曲的逆十字。

 

那口棺材仿佛伸出了双臂一般接纳了维吉尔,他的身影如同融化般消失在棺材的阴影里。棺材上的铁链不知何时碎裂了,散落在四周,不一会儿棺壁穿出闷重的击打声,声音越来越大,敲击越来越响,棺板猛地被撞歪,留出一道大空,一只覆满黑色纹身苍白的手蓦地伸了出来。

 

寒鸦发出啸声,振翅扑向暗夜;

 

蝙蝠遮住耳朵,蜷缩进暗黑巢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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